小欧不姓欧阳,他姓欧。没有个像轩辕、诸葛、欧阳那样文绉绉的复姓,代表他不是上流社会的翩翩公子,不是仗剑江湖的风流少侠,只是不知名的小村里一户穷苦人家的孩子。这年冬天小欧家里断炊,走投无路之下不得不将自家儿子卖进宫作太监。
小欧就这样懵懵懂懂地跟人进了京,被安排住进一个大院子,和另外三个也是新来的孩子合住一间房。晚餐很丰盛,有吃不完的白米饭。第二天小欧分配到一把扫帚,工作是打扫钟楼,他这才知道,自己已经入宫了,就是当了传说中的“太监”了。
无聊地过了十来天,有一天偶然和一个挑恭桶的大伯搭讪,那人感叹道:“生得正就是好嘞,放手心里捧着,吃多了怕噎死,吃少了怕饿死,干活总是挑轻的,叫你们挑水都怕闪了腰。”
小欧不解,大伯的神色突然诡异起来:“小兄弟,你别是不知道自己进宫要做啥吧?”
“不是当太监吗?”话刚出口小欧也感觉不对了,当初卖身的时候也为这个悲哀过,若不是全家十几口等米下锅,他宁愿饿死也不要做个不男不女的人妖。按理说这事应该在入宫前就办好的,怎么入宫好多天了,还没有动静?
大伯也看出他根本什么也不知道:“小兄弟,你命中大富大贵,当今圣上喜欢男人,你等会儿养肥了,到时候就是那个什么多少宠爱在一身了……”
小欧的心跳漏了一拍。
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
小欧幼时听曾祖父讲故事,讲到皇帝出巡,浩浩荡荡的车队一眼望不到尽头,普通百姓争相挤在道旁,只能看见皇帝的高车上巨大的华盖。想不到自己第一次见皇帝,却是见到个不穿衣裳的。
新来的侍童们战战兢兢地被带进皇帝的寝宫。原本面圣行礼不敢抬头,但几乎所有人都忍不住偷瞄这一让人心跳加速的景象:衣服被褥散落一地,华丽的沉香木大床潮湿凌乱,一位身材娇小的少年赤裸着横躺其上。
少年相貌很标致,眼睛很大,鼻子和嘴很小巧,脸蛋儿也非常小,头发散乱,有些从床沿垂落。他的眼神迷离,全身不正常地泛着潮红,不安地在床单上扭来扭去。淫靡的乳白色液体涂满了他下身,连小腹上、胸脯上也散落着星星点点,身下的丝绒也有一大片一大片的潮湿。小欧能听见自己和同伴们“咕噜”“咕噜”地吞咽口水。
床边立着一位健壮的男人,衣饰十分华丽大气,差点让人以为他就是皇帝。只见他伸出两指,从那少年胸前蘸了一点白露,送到他嘴边。那少年一口含住,噬咬吮吸起来,情绪似乎平静了些。手指慢慢上升,少年也慢慢撑起上半身追逐着它们,直至坐起。
手指突然被抽掉,男人用臂膀支持起不满地嘟哝着的人儿,在他耳边轻声说:“陛下,新来的男孩们到了。”
皇帝的双眼好不容易对上焦距,略扫了一下小欧等人,用虚弱的声音说:“既然来了,还不快点……我等不及了。”那侍者一边安抚地轻拍着他的背,一边狠狠地对还呆呆跪在地上的孩子们打眼色。
众人面面相觑。一个大胆的跪行到床前,皇帝一手拽了他,就开始撕扯衣服。越是心急越是手抖,皇帝扯了半天扯不掉一层布,都快哭出来了。那个侍者连忙帮他把衣服脱了,抓了他的手臂拖上床来——男人的手劲太大了,与其说是拖的,不如说是抬的。总之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上了床,相同的仪式无须再描述一次。皇帝主动迎合着,大床上方不断飘来诱人的呻吟。
皇帝神情似乎十分满足,呻吟和尖叫中夹杂着叹息:“啊……新人就、就是……不错……”
没有经验的处子不懂得控制自己,一上来动作就是异常猛烈,把皇帝伺候得死去活来。第一个人很快就完事了,又换了几次人。
不多时皇帝又发出微弱的抗议:“嗯……我……上……啊……面……也……嗯嗯……要……要……”那侍者叫小欧脱光了,把下面给皇帝吃。
皇帝热情地含住小欧的分身,娴熟地又咬又舔又吸。小欧第一次尝到了所谓“飘飘欲仙”的滋味。皇帝的下半身被另一个人不停地撞击着,带动着他的整个人不停晃动,对小欧是更多的刺激。那东西堵住了皇帝的嘴,使他只能发出含糊的“唔”音,在众人听来,别是一番趣味。
那皇帝被插得高潮连连,全身剧烈抽搐,却没有停下嘴上的功夫,不知是能神奇地在高潮的时候保持清醒,还是太熟练了,熟练到神智不清中也能为人口交。小欧的分身涨得很大,皇帝突然松了口,水汪汪的眼睛哀怨地望着他:“你……嗯……那个……可不可以到我下面去?”
小欧一呆,那侍者——后来他们知道叫景阳——一把将正在皇帝下身忙活的人推开,拉了小欧过去。皇帝对原来那人歉意地笑笑,握了那人还耸立的分身,就要引到嘴边。景阳横伸出一条手臂把那人拦下,在床边蹲下来,低头吻住了皇帝的唇。小欧把分身抵在皇帝不断收缩开合的后穴口,皇帝松了手,抓住身下的丝缎。
小欧把分身顶端推进一点点,感觉不断蠕动的后穴口带来的舒适无与伦比,便忍不住一鼓作气全根没入。皇帝似乎有点痛苦地闷哼一声,下身也骤然收紧,激得小欧深吸一口气。还未等他反应过来,皇帝就开始有节奏地活动后穴口和内壁,同时妖魅地扭动腰肢。小欧只觉得分身被人温柔地抚摸着,从顶端抚摸到根部,又从根部抚摸到顶端,不禁也挺动腰部,在那神奇的小穴中抽插起来。
皇帝一边随小欧的动作发出不同调子的“唔、唔”声音,一边与景阳忘情舌吻。一只手悄悄沿着两人身体相连处摸上去,直摸索到小欧的手,与他十指相扣;另一只手在空气中乱舞着,直到景阳奇怪地瞧见,把刚才推开的那人又拉回来,把那只手引到那人下身。皇帝似乎十分满足自己的两只手和两张嘴都不是空的,呻吟越发大声了,眉间好像也盛开笑意。
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
自那以后皇帝召幸过小欧许多次,小欧在床笫之事上也越来越成熟,不再一呆一愣了,经常弄得皇帝在极乐之巅尖叫。
对于能让天之骄子在自己身下辗转承欢,小欧从一开始的惊讶和不适应,渐渐变成潜意识中的骄傲、得意,每次侍寝都大大满足了自尊心。谁想到一个普通农户的儿子能有这种无上荣誉呢?
从一开始的误以为要被阉割的绝望,到听说要做娈宠的恐惧,再到现在的意气风发,小欧觉得自己走进了一个梦。每日吃饱穿暖,白天干的是最轻松的扫地活,剩下的时间不是玩儿就是睡觉,天堂也不过如此。
每次被传去侍寝,景象都和第一次大同小异。小欧从来没见过皇帝正常的表情,他来到寝宫时皇帝要么是欲火焚身意乱情迷,见到男人就扑上来,要么是刚刚与别人做过,仍带着高潮后未退去的潮红瘫软在床上、地上。小欧觉得这样的皇帝最是诱惑,像可以燎原的星星火光,不需要任何温存就能让他欲望升腾。
时间久了,小欧也发现皇帝在高潮的时候会情不自禁地乱喊,有时候喊的是只有情人之间才会说的绵绵情话,比如说有一次他高叫“我爱你!我爱你!别离开我!”小欧惊得停了下来,景阳赶紧推了他一下,提醒说:“他是神智不清的时候喜欢乱说话,不要胡思乱想。”
还有一次,和小欧同住一间房的小山在伺候皇帝的时候,皇帝突然伸手推他的胸膛,嘴里嚷着:“啊……啊!受不了了,好难受……快、快停,我要死了……”小山大惧,立刻退了出去,景阳训了他一顿:“总之圣上在床上说什么,你都不要听。以前有个人就是听他说停下,后来罚雪地里跪了一天。”众人骇然。
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
有一天,寝宫又照常传小欧等侍童去服侍。他们一进门就见到与平常不同的一幕:皇帝正坐在桌上,低头与一位比他自己还美丽百倍的男子交颈拥吻。
不知过了多久,两人才发现小欧他们进来了,皇帝从桌面跳下来,笑着说:“这个很好,你也试试。我的就是你的,不用客气。哎,你叫什么名字?哦,他叫小欧。”
于是就挽着另一名叫小张的侍童,施施然走了。
……
以前没见过倒罢了,这一回见过了皇帝的脸不是被情欲占据,大大地引起了小欧的好奇心。可是他除了皇帝男宠的身份,只是个扫地的小厮,根本没有可能见到一国之尊。不过这并不妨碍小欧整日幻想皇帝笑的样子,怒的样子,皱眉思考的样子,不怒自威的样子……
有一回小欧的老母托人捎信来,小欧才知道他在宫里原来有个老乡是景阳的跟班。那老乡嗜酒,常常约小欧出来喝偷偷溜出去买的私酿。
老乡喝醉了话就特别多,有些话其实很语重心长:“以为你们是他的后宫吗?什么‘皇帝不近女色,养一群男妃’?别傻了,老爷子那么高高在上,能当你是玩具就不错了。他的后宫是那些大官,那些什么贵族公子,你看看,你们最多只能插,那些贵人又能插,又能亲,又能抱,是个人都知他喜欢谁。”
小欧虽不完全明白,但也听懂了大半,试探着问:“是景常侍说的么?”
老乡一捶桌:“说来奇怪,一提到圣上,景哥从来不肯说半句。就是我们多说两句,都得挨几耳光。兄弟我刚刚讲给你听的那些啊,都是华清池扫地那人讲给我的。”
1 条评论:
发表评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