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9年4月6日星期一

绝世小受25

“朕感昔周公制礼作乐而诸侯顺,唔……礼乐衰而干戈乃起。曲礼曰……曲礼里那句叫什么来着?哦,想起来了——曲礼曰:夫礼者,所以定亲疏,决嫌疑,别同异,明是非也。今者国运不佑,华夏三分……”

我舒适地靠在床栏旁,一边用声音指挥司马桓起草文件,一边低头细看自己研磨得圆润光滑的十只手指甲。它们在烛光中折射出柔柔的乳白色光泽,宛如手上镶了十颗珍珠。

为了保养我的一双手,我已经开始不拿笔了,写书信文稿都由司马太史代笔,我念他写。我也不走路了,除了在公众场合必要的走几步,还有去见皇后和太后,在宫中我都是让人抱着来往;如果距离远的话,就让人抱上车,到达目的地再抱下来。

我注视着司马桓凝神写字的侧影,心中升起一种暖暖的情愫。

司马桓不是一直都这样孤独的。十年前,他也曾经有过幸福美满的婚姻,有一位门当户对的美丽妻子,相信不久的将来可以生个大胖儿子。

那时候,他还是太史令公的大公子,学业初成,意气风发,朝野上下无不为这位全身散发着才华和自信的年轻学者所吸引。

而今司马桓确是年纪轻轻就坐上高位——若真要计算年份,要比预期的更成功呢——只是几位至亲的相继离去,平白让这个年轻人多了几分低调。

如果我没记错,我确实是司马太史守丧期满之后,第一个亲近的人。

司马桓写完了一行,没有听见我继续念下一句,就静静地等着,在砚上理了理笔尖。

我出着神。一时间室内只听见我们两人的呼吸声。

他感觉等的时间异常长了,回过头来看我。我跪行了几步到他身后,环住他的脖颈,就着他仰头看我的姿势,吻下去。

唇舌纠缠了一番然后分开,我凝视着他的眼眸,它们无声地询问着。我稍稍皱眉,轻轻啄了啄他的嘴唇,无力地坐了回去:“今晚要写完。继续吧。”

之后我神不守舍,念得断断续续,他也比往常有些烦躁多动。最后我一咬牙爬过去,气息全乱了,也顾不得亲吻嬉耍,直接摸向那散发着致命诱惑的地方——隔着布料舔、咬,都嫌太轻,只好用揉的。

他摸我的脸,扯我的衣领,最后还是攥着头发把我拉起来。我头皮疼,终于清醒了一些,对他歉意地笑笑,亲亲他的两颊,就迈步下床走到对面的墙下,掂着脚尖取下一柄剑。

这口“清流”,是我刚继位的那一年铸造的。我做太子时用的都是父皇赐的兵器。他去世后,有一天,我对着墙上的宝剑睹物思人,悲哀不已,便下令新铸十一口剑。

我拿在手上掂了掂,它似乎比我十五岁那时候更沉。缓缓从鞘中滑出,泛幽森蓝光的剑身没有一丝花纹装饰,只有冶钢时凝结而成的云纹隐隐约约地从锋刃上延伸出来。我轻巧地一抛,宝剑在空中划出一道璀璨夺目的光弧,连司马桓也眯了眯眼。

我伸手接住它,把宝剑的光芒敛在宽大的袍袖的阴影里,向坐在床上的司马桓走去。

柔韧的青丝在凝着寒霜的锋刃下恍如无物,像柳絮一样飘落。

天子的头发,在平民眼里是被圣洁的光环所笼罩的。我不会忘了司马桓此时眼中的震惊——我亲手送给他这样神圣的礼物。

我自十五岁结婚后就没有剪过头发,五年后剪下来赐予皇后。她如今还珍藏着那一束发丝在床头。那之后又蓄了五年,直到现在。

最爱他温柔地抚着我的长发的样子。我想,没有什么比我的一束头发,更加适合送给他了吧。

“我爱你。”我解释着,手覆上他仍然僵直的手指,帮他把发束合拢在掌心,在他的耳旁轻声说:“我让你做我儿子的太傅,好吗?”

我的决定,一般是不容置疑的。他轻轻点头。我放开他,自己躺倒,舒展开四肢:“太子太傅、太史令司马桓,你听我的命令。”

司马桓面上一凛,郑重站起来。

“你……把我的手捆了,绑在床柱上。”我斜眼看着他手上的礼物,挑逗地一笑:“就用它。”

他迟疑着。我已经为将要来到的销魂夜晚而情绪高涨了,忍不住伸出舌尖舔舔嘴唇,屈起一条腿,用脚尖挠着大腿根部。

“来嘛,来嘛。”我捏着嗓子细声催促着,一边扭一边挪到床头,双手举过头顶抓住身后的床柱。

他小心翼翼地把头发放在桌上,另外拾起一条丝巾。“不要——”我蹬着腿抗议,“那个只是小礼物,是用来捆大礼物的!景阳,进来!”

既然司马太史不愿意满足我,就请景阳帮忙吧。景阳见我的头发突然短了,只挑了挑眉,便知道怎么做了。干脆利落将“礼物”捆好,转身退出。

自己的头发紧贴着手腕,凉丝丝的,感觉真不错。我用力挣了一会,没挣开,手腕被勒得有点疼。我一边挣一边埋怨:“司马桓,你帮我脱衣服了嘛,我好热啊。哎呀,我的手捆住了,怎么办呢?……对了,把我衣服割开,拿我的剑,快去。”

每一层的衣服从身上剥离,我的呼吸都加快一分。最后一件衣服被脱去的时候,我故意动了动,剑刃一颤之下割破了他的指尖,顿时冒出血珠。

我一低头把那根手指含住,吸去上面的血珠,用舌尖轻柔地抚摸着那伤口,在上面打着圈圈。正当我专注于舌尖,眼睛也是盯着他的手,那只手突然颤了颤。斜眼看去,只见司马桓的眼神有点不自然。

我抬起脚试图为他脱衣:“给我……你的礼物需要你。”

看见司马桓直直地盯着我身体的某个地方发愣,才发现自己一不留神摆出了双腿大开的姿势。

我身体发热,下意识地要腾出双手抚摸自己,却记起它们已经被固定在床柱上了。我用力挣了挣,又换了别的角度试,青筋暴起也没能活动得了丝毫。改作是布条可能都破了,但是韧性极佳的头发丝哪里是一人之力可以解脱的。

我尽力直起上身,伸长了脖子去吻我的爱人。他俯下身来碰我的嘴唇。我迎上去啃他。他温柔地按我躺下去,把气息一口口过渡给呼吸急促的我。我抬起双腿环住他的身体,在他的背上轻轻抚着。

……

我知道他也很激动,但是我更缺乏耐心,猛地一抬腰就把那根在入口处暂时停驻的物体整个纳入。我闷闷地“唔”了一声,被刺激得几乎整个人坐起,又马上仰面软倒下去。

锋利的刀尖毫无预警地刺入心脏,“嘭”地冲入心肌收缩泵出的强大血流中。心脏仿佛能听见冰寒的钢片在自己的肌肉里急速穿过所发出的“嘶嘶”声——这,以及刀刃和心肌高速摩擦产生的温度,都让它的身体强烈颤栗,无法抑止。

心肌受到刺激骤然缩紧,把自己里面的钢刀死死绞住。

血液像决堤的洪水一样涌出,心脏试图收缩身体,肌肉的猛然抽紧带动了卡在里面的刀刃,把整个心脏狠狠地贯穿。更巨大的钢片嵌进肌肉里,心脏在那巨大的疼痛中跳动着,撕裂的伤口随着每一次脉搏扩大,钢片嵌入得更深……

在失血过多下,心脏不得不加快脉动,可是这让血液更快地从决口喷出,刀锋随着心脏的每一次有力而快速的收缩,一次次有力而快速地扎入心脏的最深处,心脏被极端的兴奋唤醒,又被极端的痛苦折磨得死去活来。

失血越来越多,心跳越来越快,心脏已经不知道自己是为什么而继续搏动着,只是本能让它在临死前爆发巨大的能量,在血液行将枯竭的时刻,比平常更强有力、更快、更大幅度地收缩。

巨大的刀从心脏中间穿过,被它紧紧夹带着,随着它每一次的跳动而颤抖,锋利的刀刃进出着、研磨着它的身体。它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,只在恍惚中感觉到一个巨大的物体充盈了自己全身。

血液变得稀薄,濒死的心脏失去了所有的意识,不自主地一阵阵痉挛。血液的流动也不再有力,而是缓缓地从伤口渗出。这时候,连钢刀缓慢的动作也能使心脏一次又一次抽搐。有人极轻柔地把钢刀从心脏中抽出一点点,心脏又一次剧烈颤抖,终于淌干血液,不再动了。

……

我从黑暗中苏醒,睁眼就看见司马桓头倚在我胸前,疲惫地喘着气。我晃了晃身体,手腕上湿润的触感再一次提醒了我自己的活动受到限制。“景,景阳……”我微弱地呼唤。

双手一重获自由,我就翻身爬到司马桓身上,亲吻他的唇、脸、脖颈、肩头和手。他把我紧紧搂在怀里,和蔼地微笑着,任我在他身上各处调情嬉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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