握紧五指,玫瑰枝上的青刺扎入皮肤,一滴血从指缝间渗落。缎被上织着雪白的莲花,血滴点缀在上面,像朱砂点绛唇一般艳丽。
我用牙齿撕下一片嫣红的花瓣,咬在齿间,俯下身去吻他轮廓分明的五官,扫过那茂密的双睫,英挺的鼻梁……
“上天赋予你倾倒众生的容貌,让所有爱你的人都自惭形秽。”我啄着他的耳垂,轻声感叹。
司马桓抬起手,探向我的脸,却又垂了下去,改为握住我执着花枝的手。
“这雪一样白的肌肤,是糖霜凝成的吧?咬下去都是甜的。”我笑着咬碎嘴里的花瓣,咽下。
他不好意思地垂下眼睑,我低头用牙齿去解他的衣带。
盯着自己在衣襟边缘上留下的齿印,心痒痒的:如果能在他那敷了一层糖霜般的身上留下一个,该是怎样的呢……
我最爱的,莫过于用嘴抚慰他。令人心神荡漾的体味似乎有魔力,可以让我“腾”的一下欲望上升。
随着爱人微微地晃动腰肢,手指不自觉地轻轻抽搐,迷人的体香也越来越浓郁,使我的身体越来越兴奋,兴奋得全身不住地战栗。
那种时刻是无可比拟的。自己的身体维持在高度兴奋的状态,却得不到实质的爱抚,眼看着爱人舒展四肢,在爱情的刺激下无意识地展现着春色,我感觉高涨的情欲把全身都充盈了,好像连舌头都是肿的,连说一句完整的话都困难。
唇和舌失控地加快了速度,让爱人猛然攥紧了拳,脚趾头一下下地收紧。
如果有人用温柔的大手抚摸我,用他的壮硕插入我被情欲占据的身体,满足我,这就像把倒挂在悬崖边上的我推下去,虽然结了生命,却是把我从无尽的折磨中解救出来了。
我难受得下身在缎被上蹭,抖得牙齿都虚软了,凭着意志力张开嘴,一只手哆哆嗦嗦,扶住那玉柱,翻身坐了上去。
仰着脖子,享受了插入带来的某种晕眩感。
眼前的迷雾稍稍散去,拿眼睛去瞅了瞅司马桓——这让我一惊:他的双眼哭得红肿,泪水沿着粉红的脸颊,淌成了小河。
他见我在盯着他看,举起手臂遮住脸,但我仍然能听见抽噎声。
我的头脑里一片空白。除了情欲,还有一种什么情感,像巨浪一样当头扑来,这个被情欲充盈得要爆炸的身体就顿时麻了。我低声呜咽着,绷紧了全身。眼睛紧闭着,泪水在身体放松之后汹涌而出。
我大口大口地喘着气,爬回司马桓腿间,扑上去,一口含了他,用力上上下下……
一股股玉液射入我的嘴里,应接不暇间,有一点沿着嘴角溢出,我伸出两只手指头,蘸了,送回嘴里。
司马桓抬手抹眼泪。
我突然记起,以前秦王跟我说过的一件奇闻:
秦王声称:“听说用精液洗头,可以令头发长久乌黑柔顺。”我拍桌子,瞪了他一眼:“用来洗头?你让我喝什么?”话虽然说得很大声,可是自己是确确实实愁死了……第二天夜晚在床上,我开始笑自己傻:都吃进去了,不是更好吗?
我爬过去,拾起司马桓的手:“你想要什么?不要再这样折磨我了。你要什么,你喜欢什么,我都给你!”
他不敢转过头去。那拼命想止住眼泪却徒劳无功的样子,看得人心疼。
我黯然放下他的手,披了一层被单,走了出去。
……
景阳来告诉我,有侍从报告说司马桓睡的那间房没有动静了,言下之意是提醒我回去睡。我再吞一大口酒,恨恨地回答:“多事,我没让你们去偷听。”
端着白玉酒盏,衣衫半褪,自以为风姿绰约地曼步走入:“唉,司马令君。”
把酒杯搁在床头边的小桌上,托腮:“我知道你还醒着,我又不傻,不会连这都不懂吧?不过呀,就是你醒着,我也要说,”我歪头,眨了眨眼,“你以为,你要什么,我真的给你?我很爱很爱你,但就是什么都不给你。”
司马桓僵硬地躺着,唯有左手的无名指动了动,细微得难以察觉。
我凝视了他半晌,却不转身走开,而是翻身上床,在他身旁睡下。
司马桓仍然僵硬地躺着,只有头颈稍微动了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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