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过一道门,随身的侍从就留下一批。一直走到宫里最深处的寝室,只剩下景阳带着两名侍者停步在房门外候着。
我径直进了外厅,不出意料地看见司马桓站在书桌旁,不知在出神想什么。
他眼睛的余光终于看见我了,连忙跪下行礼。
我扑过去扶起他,一边斜眼瞟桌面堆着的一大摞信件,其中应该有楚王的来信,秦王的来信。
“司马卿。”我不想对上他的眼睛,于是盯着他领口的饰纹,“你现在既然不用帮我写字了,自由时间很多,不必整天陪着我。”
他猛地抬头盯住我的眼睛。
我礼貌地笑着:“还是说,我们继续……”捋起衣袖,拈了一支笔,蘸上墨,递上去。
“臣不敢!”司马桓闪过,低头拜了一拜:“臣自知干扰陛下公务是罪,请陛下开恩,容罪臣退下。”不等我反应,就踉踉跄跄逃出去了。
我诧异地回头,只见一片衣料飞速缩回门后。我认出那是景阳的锦袍饰边。
倏地,我想起了一些什么,快步跟着司马桓走出去。
追到门廊里,见到司马桓牵着景阳的袖子一角,景阳似乎正在向他叮嘱什么。
我飞快地扫视了他们两人一眼,向景阳招手,让他过来。
他抱着我转入屏风背后。昏暗的光线,狭小的空间,一纸相隔外的司马桓等人——一种紧张而暧昧的气氛。我攀上他的肩膀,在他的脸颊上啄了两口:“不要让他出宫,我们不知道有什么危险。”
景阳凌空把我举起,望着我点了点头。我探着脖子,在他的脸颊上留下吻痕。
我饮一口酒,把皇后相绞的双手拆开,扯过白皙的其中一只。
掰开那五指,在嫩嫩的手心里面弹琴,五只指头会不安分地弯曲合拢。我的手指滑到手腕处,轻轻搭在腕脉的位置,聆听柔柔的心跳。
皇后紧张地注视着,最后忍不住张了张嘴,也不知怎样问。
我歪着头,凝重地望了她半晌,缓缓说来:“活着。还有心跳。”
她愕然。
我噗哧笑出声:“我其实不懂诊脉。”
皇后眨眨眼,还没反应过来。我揽她到跟前,吻那细嫩的脸颊,另一边探手下去抚摸那平坦的小腹:“没关系,我们继续努力。”
桌面堆满了草稿,写满字的笺,没写满的,空白的;地下也是。
写了一张,看看不顺眼,一扬手,让它飘落地面,和横七竖八的废纸在一起。
又写了小半张,揉成一团扔了。
苦闷思考中,又瞥见刚才那张纸写得密密麻麻的,在地下实在碍眼,又跑过去仔仔细细把它揉成一个实实的纸团。
有书童拎着篮子进来,收走满地的纸张纸团纸屑。过一会我又喝他进来,把我误扔的草稿找回来。
……
天黑了,我狠狠地一掌拍在小山一样高的草稿上,厚厚的一沓纸笺像雪崩一样轰然倒塌:“我朝本来就不需要限制皇权,一切事情皇帝决定,哪里要别人监督!”
只要太子是一位成熟的统治者,不需要什么框框条条。
“没有必要再生了。我还是决定要小慈。”我一边向上翻着眼瞄皇后,一边啃吃她的手指。
眼前的手僵住,我直起脖子一看,她整个人都定住了。
“那么,陛下,不想多要一位皇子吗?”
“想要。越多越好。”把她摁倒在柔软的丝绒被上,低头解她胸前精致的饰结。
……
我都快把身下的人那白玉一般的肌肤吻肿了,她还是没有多少反应,让我很尴尬。
“娘子,”我撑起身,“我今天既然来了,总不想空手回去。你这样算什么?”
皇后愧得双颊绯红。我又扑上去吻她——最喜欢用双唇感受肌肤的温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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