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上回东夷进贡的礼品,还有没用上的,不如都送到皇后那儿去?”我问景阳。
“遵命。”景阳稍稍点头。
过一会儿,景阳又回来了:“少府报告说,东夷贡礼有二十多车,陛下是要将它全部赐给长秋宫吗?”
“反正也是放在那里,不送也没有什么用……”我仰头望望屋顶的装饰。我的寝宫真不好看,放眼望去,不是黑色就是灰色,不同我去皇后那里每次看到的景色,都是赏心悦目的。
在皇后的宫殿里感觉很亲切很温暖,每次我都不想回来了,一直在那里呆下去。
女人还是比较会持家啊,引得我羡慕不已。
其实后宫有两个人的。不过老一点那位,我不想给她钱。
等我老了,就回长秋宫住,安度晚年……
“司马桓呢?叫他回卧室等我……”我捧着下巴。马上要回去见到他了。我与司马桓的记忆总是无忧无虑的欢乐日子,一想到要回到他的怀抱里了,一颗心仿佛沐浴在阳光下,暖洋洋的。
景阳看着我笑容灿烂,很勉强地扯了扯嘴角。
……我回卧房的时候,是看见司马桓跪在门前的。
我走到他跟前,他看见我的目光很严厉,默默地低下头。
我越过他继续向房门走去,衣裾被拉住。
“陛下,臣……臣……”他哽了许久,知道自己不在理,神色转悲切:“臣……臣真的不想!”
“不由你。”我想堵住他的话:“就算是我们一点关系也没有,我都可以为你指婚,何况现在你是我的人。”
“臣一心一意,嗯,爱着陛下,绝不想陪侍第二个人,求陛下成全。”他的眼神中充满期待。
“司马桓,”我跪下去,抱住他:“你哪能一直不结婚呢。这样是最好的。你不能做太傅了,改成和公主结婚不好吗?”
“臣不想结婚,臣的身心已经给了陛下。”他郑重地声明。
我别过头去:“那样可以。”感觉揽着我肩膀的手臂更紧了:他激动了。“你以后不要出宫,就在寝宫常住吧,总要安全一点。”
站起身,对上他不解的眼神。
“我不是万能的。我可以给你重权在握,或者富贵荣华,或者一生平安,或者,最真挚最专一的爱情,”我轻呼一口气,“但是没有能力同时做到这么多。”
失望了?就是这样的。以上这些,普通人都没有能力做到其中任何一样。皇帝已经算是有至高无上的权力了。
晚上我仍然是和司马桓同床睡的,只不过我爬到他睡的那一头开始爱抚他的时候,明显感觉到他没有情绪。他有尝试迎合我,可是我怎可能那么轻易满足呢,见我垂头丧气爬走,他也不敢再动了。
第二天自然是腻在寝宫里的:我心不在焉地有时写几个字,间或咬着笔杆,盯住司马桓望一会;司马桓一开始都是低着头当作没看见,后来觉得不好,又改为眨着大眼睛迎视我。
忍无可忍,让他出去歇着。他要再呆在我旁边,我受不了。
继续工作,批阅起草文件吧。
后来还是我主动叫他回来的。我觉得很难和一个人相处、不知怎么办的时候,就想和他做爱。这件事没有解决,我心里都不舒服,看书也会分神。
让景阳请他回来了,我最期盼的性爱却令我既伤心又委屈。
我跪下去亲吻他的身体,爱抚那好几天没能亲近的禁区,那个留给我无数温馨记忆的地方。啊,阔别了很久,我又回来了……
可是他似乎很不乐意,我甚至感到他在往后缩。我含入他的时候,一双手按在我的头上,不是像往日一样热情地抓住我的头发,而是稍稍用力,似乎要把我推开。
我难过得眼圈都红了,只能低下头不让他看见。我肯定司马桓爱我,这是我迁就他的唯一原因。既然爱我,我以为他是会把我想要的都给我的……
我伏在枕头上,死死咬着枕巾一角,总之他看不见。
司马桓从后面进入我,敏感的身体得到渴求已久的填充,立刻酥了。一次次的进入很慢,可是意外地感觉很深,仿佛心脏都被顶到。我不由得张嘴:“司马……”适时咬住嘴唇。
司马桓一点也不热情,或者说是很谨慎,没有那种激情迸发的热烈。我难受得一直扭,游丝一样飘渺的快感一点点堆积,折磨得我痛苦不已。
酥麻感渐渐漫上来,蔓延到头脑。恍惚中,我又开始喃喃他的名字。
因为很缓慢,身体这个容器积聚了比以前多一倍的快感。
身体和思想都浸透在快感里,暂时能忘却现下的不安。
高潮逼得人连恢复呼吸都有困难,我一直维持着快感爆炸时脊背弓起的姿势,动也不能动。攀上高峰之后情绪容易波动,一滴,两滴,有眼泪落在枕巾上。
司马桓疑惑我今天没有转过身去回抱他,就俯下身轻轻抱住我。我趴回枕头上,不想转过去让他看见我的脸。
他的怀抱,真的好温暖……那温柔的抚摸,让我很想很想回过头去……
……
景阳总是最体贴的。我想要很多男人,他今天晚上就帮我传了五十位男侍。
我感觉自己像嗜血的野兽一样盯着这些男孩,呼吸变急促了,犹如狩猎的猛兽嗅到空气中的血腥味。
我舔了舔嘴唇,他们人很多,我就这样冲上去不一定能占优势,决定要用计。
手抖得几乎解不开衣带……没有爱人的贴心照顾,好孤独。为了引来注目,我必须自己动手。
发梢若有若无地滑过光裸的肩背,好像调情时的爱抚。
我抚慰着自己的身体,一层淡淡的红色慢慢浮上肌肤表面。几尺外,男人们盯着我看,就像群狼盯着做诱饵的鲜肉。
似乎景阳戳了戳最前面的一个,贪心的猎物终于扑上前来,我一开心,就忍不住……
我收住高潮的呻吟,从蜷缩成一团的姿势抬起头,见了身上的男孩,连忙展开四肢。喘息尚未平复,我咬了咬唇,轻声告诉他:“要……”
他谨慎地用目光询问。
我忽然有种受到怜爱的感觉,把自己的四肢缠上去,亲吻着他的胸膛。我不认识这个男孩,不过我爱他。
勃发的男性进入身体,温柔地按压着内壁,让人有点沉醉,有点恍惚。
床随着他的动作轻晃,晃着晃着我似乎飘离了床面,悬浮在满满的粉色气泡里。
那些气泡互相碰撞、挤压,轻柔地抚摩着我的每一寸肌肤,就像是爱人们的一双双手。我闭眼感受自己在空中自由飘荡。
气泡陆续向我压来,虽然不疼,却有一种奇异的紧张感。我不由得咬住牙关,拳头慢慢攥紧。突然,支持着我的气泡碎了,我一路尖叫着坠落,拼了命地抓住身旁的物体,刮得指甲生疼,仍然止不住我的下落。
最后攀附上另一个物体,我才敢喘着粗气睁开眼睛看。十几个人围着我关切地望着,有四五个人气息还未平复,肌肤带着潮红,显然是刚做过。其中一位男孩的身上有一道道细细的血痕,看起来是抓破的。
我挣扎着起身,人们连忙伸出手臂扶我,轻抚我的背,好让我顺过气来。我垂下眼帘,调整呼吸片刻,又使劲推倒那个男孩,一面含着他的唇深深浅浅地吮吸,一面伸手往下,撩拨他的欲望。
指尖滑过男孩的挺立,我一边咽口水,一边幻想那粉红色的梦幻胜景不远了……一想到这个,心里不禁激动,又咬破了他的嘴唇,惊得自己都僵直了。
他翻身压住我,用膝盖挤进我的双腿之间。随着坚硬的物体再次刺入身体,我脖子一仰,难耐得忍不住扭动了几下,很快调整成了合适的姿势,让硬物每次进入,都能触到关键点。要命的酥麻感从下身扩散,我顿时说不出话来,只有张着嘴喘息。一点细细碎碎的呻吟,如游丝般飘逸出来。
我不知道沉醉了多久才清醒过来。环扫一圈,众人都显得有点疲惫了。我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,伏在床头休息。
“陛下应该歇息了。”景阳遣散了侍从们,进来劝我。
“嗯。”我累得不想回头。“景阳,你记不记得我上次抓伤你的事情?”
“臣记得。不劳陛下费心,已经全好了。”
“心疼死我了,这么光洁美丽的肌肤,怎么能配那样难看的疤痕?”我转过身,不自觉有点哽咽,“让我看看好吗?”
“陛下不必担心。”景阳谨慎地退了一步。
“就让我看一眼……不然我睡觉也不会安心的……”我牵着他的衣裾哀求着。
他犹豫了一会,最后抬手开始解胸前的扣子。
美丽的身体仿佛有耀眼的光芒,我张大了嘴,下意识地用手遮住眼睛。
“你要做什么!”景阳低吼,按住我的双肩,却使不出推开的力气。
我一下子被吼得眼眶红了。“呜……我既然看见了,还怎么可能忍住……”含糊不清地答话,就是不敢松口,只怕一松了口,景阳就要把它收回去了。
他开始掐我。我知道他不高兴,就不敢再动。
我无声啜泣了很久,直到口中的物体出乎意料地涨大,景阳也在不安分地乱摇。
我喜极,开始卖力地吸吮舔吃。不知不觉间,自己的心随着高涨的兴奋跳得很快很快。
不久感到那物体在口中跳动。我连忙抱紧景阳,嘴上再用力。景阳“唔”了一声,甜露全落入我嘴里。
我羞愧得不敢看他,但还是小心眼儿地把甜甜的液体偷偷吃下去了。
景阳窸窸窣窣穿好衣服,蹲下来搂住我。
我感觉自己的脸红得滚烫,深埋着头不敢抬起来。
“陛下。”景阳用宽大厚重的广袖在我的头上抚过,温柔地吻我的脸。
我终于舒展笑颜,快乐地粘进景阳的怀里,去啄他手上的翡翠指环。景阳捋着我的头发,轻柔的动作像父亲的抚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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